聚餐

這幾天好累,單昨天就早上六點多起床,借了車回嘉義,去爸那兒,十點又去車站接阿姨,十二點送爸和淳去高鐵。本想再去趟中埔,但累了,就回爸那兒暫歇。五點多,大雨傾盆,去車站接涵,回民權路,然後又送她去新生路開會,離開沒多久,她打電話說改地點,叫不到車,我又繞回去……九點多接回涵,十點多還車,再回大林。只想睡。

今天想休息,明一大早出門,搭機回大陸,爸卻還要晚上大家聚餐,我真是累了。跟一堆人吃飯,很討厭,滿桌葷食,一吃兩、個小時,全是應酬話,皮笑肉不笑,還怕冷場,只能敷衍,免得父親難過。媽總是要人侍候,從過去到現在,孩子不高興表面功夫,我只能陪笑。付錢的總是父親或我。我不愛這樣吃,只喜一人或少人,談得來的,不在乎吃什麽,只在乎交心。

我當然知道爸很累,昨天去臺北,今天開會,還要趕回來,就希望大家聚聚,超累!他昨天開口,說大家聚餐,我説沒時間,晚上小弟找我,說還是聚餐吧!郭伯們剛過世,爸心情不好,就想大家在一起。我想到一年半多前,爸上臺北,邀叔和諸多人吃飯,賓主盡歡,那之後,叔生病、媽生病,諸多事情……,也就沒再聚過。上趟回來,參加叔的喪禮。那夜的聚餐,是與叔吃的最後一餐。

再睡一下,我得起床打起精神整理行囊,下午去嘉義,看存薄還有多少錢,要留些生活費在臺。這趟本想七月十六退休金下來,處理完,八月八日父親節過後返滬,卻不想臨時有事,必須趕回。這一生大小搬了不少次,在大陸幾年,又搬了不少次,沒想到八月二十六考試,七月底還得再搬一次,這什麽制度,不説也罷。八月底考完又要搬回臺灣。

六十多歲,搬家很累,只想放把火,一切化為灰燼。

我想住鄉下,種些瓜果、菜,一年半載出趟門兜兜,一日即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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