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回大陸,昨天照著列好的單子辦事,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趕路的雁。不知道曾去過的《趕路的雁》是否仍在?是否仍如過去的形式經營?挺懷念那時依著地址就找去的衝動。
六十多歳,許多人都停下腳步或放慢步調了,我悶著頭往前衝,似乎要把過去日子想做而未做的事都加緊在剩餘的日子完成。
許久沒做夢,昨夜夢清晰,那些年少時漸行漸遠的朋友,有的此生已不能再見如此清晰,而我仍是那個喜歡藍色長裙,大海邊燦爛陽光下歡樂的女孩。最近一直往高山找房地,隱約感覺方向錯了,一直以來對海的感覺勝於山,兜了一大圈,我該往海邊尋?
海洋同學通知四月要在臺北聚會,屆時我正忙著,無法回來。老同學走了幾個,還有喪偶的,重情的人也可以是開朗的,陳同學喪妻多年,骨灰缶一直放在家,每天面對遺照,聊起來,常常是他太太對他的種種好。但他的個性就是開朗,同學試著給他介紹對象,都被他巧妙的推拒。
人的一生趕著路,走著走著有人加入,走著走著有人離開,有人陪你走了一段長路,有人擦肩而過,有熱鬧有孤單,仍是一直往前趕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