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在精神科等看診,空調恰當,候診病人安靜,沒人爭先恐後,就只等燈號。
我當然知道自己焦慮,五年中醫好不容易順利畢業,除了課業,還有惱人的家事,撐到現在,我都佩服自己。就差臨門一腳,明年要考執照,我卻困在這,沒法跟上進度,沒時間靜下心看書,每天做著看護工煮飯婆,不需識字即可的工作。嗯!我覺得《家奴》是個很好的形容詞。怪不得有那麽多人出家。
今天要做的事還很多,爸那兒的老鼠肆虐,弟媳清了也放鼠籠,沒法子,因為隔壁餐館整修,老鼠都跑我家了,漂白水沒用,等下用來蘇水試試。媽的腳水腫,今天還要買草藥煮,打算晚上七點半垃圾丟過後再去。
昨還不錯,陪爸從臺北回來,回大林做了兩罐黑髪水,希望成功。
快十一點,早飯沒吃,肚子餓了,先去吃點東西。回來候診人更多了,有的病人焦躁、吵鬧,反正不干我的事,繼續等下去。
我當然可以挿隊開個藥,可是不想這麽做。
有個女病人由媽媽陪來,一直吵,她媽遠遠的站著,護士出來安撫,人太多,挿不了隊。終於輪到她看了,就一會兒,出來安靜多了,不予置評。